(本文为短篇小说锦州韩天一婚纱艺术摄影有限公司,素材来源生活,部分情节虚构处理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)
1988年的夏天,闷热得像个蒸笼,江西省青山县梅林村的夜晚也不例外。我,周建国,22岁的毛头小伙子,刚当上乡村放映员没多久,整天跟着个破旧的放映机满村转悠,活脱脱一个“光影流浪汉”。
这天晚上,我又扛着那台比我还老的放映机,在村头的晒谷场上放完了一场电影。放的是去年的港片《英雄本色》,看得村里的后生小子们一个个热血沸腾,连带着我这个放映员也跟着燥热起来。
收工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。我跟吵吵闹闹的村民们告别,扛着机器往回走。月亮挂在天上,圆滚滚的,跟我奶奶蒸的白面馒头似的。我哼着电影里的插曲,一路上踢着石子儿,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村子东头的老井边。
就在这时,我听见“哗啦啦”的水声。我一愣,心想这大半夜的,谁家婆娘还在洗衣裳?我凑近一看,差点没把魂儿给吓飞了 - 井边站着个女人,月光下影影绰绰的,活像电影里的女鬼。
我“嗷”地一声叫出来,那女人也被我吓了一跳,手里的衣服“啪嗒”一声掉进了水桶。等我定睛一看,这哪是什么女鬼,分明是村东头的寡妇林巧芝。
“哎呀,原来是建国啊。”林巧芝认出了我,笑着说,“这么晚了还不睡觉,是放完电影回来吗?”
我憨憨地挠了挠头,心里还在“砰砰”直跳。林巧芝今年30岁,比我大8岁,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。她老公三年前出车祸走了,留下她和个6岁的儿子。这些年来,她硬是把日子过得有声有色,愣是没让人说出半句闲话。
“是啊,刚放完《英雄本色》。”我傻乎乎地答道,脑子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一幕,心想林巧芝这样子,比电影里的女主角还要标致几分。
林巧芝笑了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,“那部片子我也看过,挺好看的。对了,你渴不渴?我这儿有块冰糖,给你含含?”
说着,她从衣兜里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糖,在月光下闪着光。我愣了一下,伸手接过,感觉心里比含了块糖还甜。
“谢谢嫂子。”我含糊地说,把糖塞进嘴里。
林巧芝摆摆手,“叫我巧芝就行,嫂子多见外。”她说着,低头拧干了刚捡起来的衣服,我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旗袍,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美。
我的喉结动了动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林巧芝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局促,轻笑一声,“时候不早了,你该回去休息了。放映员的工作辛苦,可得保重身体。”
我点点头,刚要转身,又听见林巧芝说:“建国啊,你每次放电影,我都会去看。你放映的时候,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。”
这话让我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,幸好月光下看不太清楚。我支支吾吾地说了声“谢谢”,就逃也似的跑了。
一路上,我的心跳个不停,嘴里的冰糖也不知不觉化了。我回到家,躺在床上,脑子里全是林巧芝在月光下的样子。我翻来覆去睡不着,心想:完蛋了,这下可真是“月下老人”给我牵了线啊!
就这样,我和林巧芝的故事,在这个闷热的夏夜,悄悄拉开了序幕。
从那晚井边的邂逅后,我这个憨憨的放映员,脑子里就跟放电影似的,天天都在重播林巧芝的身影。白天扛着机器到处转悠,晚上放电影的时候,眼睛总往观众席上瞟,就为了看看她来了没有。
有一次放《牧马人》,我看见林巧芝坐在后排,月光下的侧脸美得跟仙女似的。我看得入了神,差点把胶片给放反了,可把我给吓出一身冷汗。老张瞅了我一眼,笑骂道:“小兔崽子,魂儿让狐狸勾走啦?”
我讪讪地摸了摸鼻子,心想:这老张鬼精鬼精的,我的心思让他看出来了?不过转念一想,我这哪是被狐狸勾走了魂,分明是被仙女偷走了心啊!
就这样,我开始没事儿就往林巧芝家附近溜达。她家在村东头,有个小院子,种了几棵桃树。我推着自行车慢悠悠地经过,就为了多看她两眼。
有天下午,我又“偶遇”林巧芝在院子里晾衣服。她穿着件碎花布衫,腰上系着个围裙,头发随意地挽了个髻,额前还有几缕调皮的碎发。我看得眼睛发直,差点骑车撞到路边的水沟里去。
林巧芝看见我,笑着打招呼:“建国啊,又去放电影啊?”
我赶紧刹住车,憨笑着点点头:“是啊,今天去西村放《少林寺》。巧芝,你。。。你要不要去看?”
林巧芝歪着头想了想,说:“好啊,我正好没看过这部。”
我心里乐开了花,嘴上却装作若无其事:“那行,晚上见。”说完,我蹬着车子“嗖”的一下就跑了,生怕被她看出我心里的小九九。
晚上放映的时候,我眼睛就没离开过林巧芝。她坐在人群中间,看得津津有味。每当李连杰在片中耍功夫的时候,她都会轻轻鼓掌,眼睛里闪着光。我心想:要是我也能像李连杰那样威风就好了,说不定就能得到林巧芝的青睐了。
放映结束后,我鼓起勇气凑到林巧芝跟前:“巧芝,电影好看吗?”
林巧芝点点头,笑道:“好看极了。建国,你放映技术真不错,画面清晰,声音也很到位。”
我被夸得有点飘飘然,挠挠头说:“哪里哪里,还得多练练。”
林巧芝看了看四周,压低声音说:“建国,你有没有想过去县里发展?我觉得你的技术完全可以去更大的舞台施展。”
我愣了一下,心里一暖。没想到林巧芝不但记得我的名字,还这么关心我的前途。我憨笑着说:“我啊,就一个山里娃,哪敢想那么远。能在村里放放电影,让乡亲们high high,我就知足啦。”
林巧芝轻轻叹了口气,说:“你啊,就是太实在了。不过也好,起码不会让人操心。”说完,她朝我挥挥手,转身走了。
看着林巧芝的背影,我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,我为她的关心感到高兴;另一方面,我又有点失落,觉得自己在她眼里,大概就是个憨厚老实的傻小子吧。
回家的路上,我一边推着自行车,一边想:我得努力学习,提高技术。要是能考个电影放映证,说不定就能入林巧芝的法眼了。
就这样,我开始废寝忘食地钻研放映技术。白天跟着老张学习,晚上偷偷看技术书籍。我告诉自己:不为别的,就为了能让林巧芝多看我一眼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我和林巧芝之间看似平常的交往,却渐渐引起了村里人的注意。
有天早上,我骑着自行车去县里取片子,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,听见几个大婶在叽叽喳喳地说闲话。
“诶,你们听说了吗?那个放电影的小周,好像对林寡妇有意思呢!”
“真的假的?我看那小子憨憨的,哪来的胆子啊?”
“哎哟,你这就不知道了吧?现在的年轻人,胆子比咱们那会儿大多了。”
“就是就是,你看那林寡妇,虽说是带个拖油瓶,可长得那叫一个水灵,放电影的小伙子动心,也不奇怪嘛!”
我听得耳根子发烫,心想:这些大婶的嘴,比县广播站的喇叭还厉害,我和林巧芝的事儿竟然传得满村都知道了。
晚上放电影的时候,我总觉得村民看我的眼神怪怪的。有几个后生还朝我挤眉弄眼,搞得我心里直发毛。
放完电影,我正收拾机器,村支书刘大柱踱步过来,一脸高深莫测地说:“小周啊,最近放映技术进步不小嘛!”
我憨笑着说:“刘支书过奖了,我这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
刘大柱捋了捋他那撮小胡子,意味深长地说:“话可不能这么说。你小子有前途,可得珍惜啊。别到时候为了个女人,把大好前程给耽误了。”
我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支支吾吾地说:“刘。。。刘支书,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?”
刘大柱拍了拍我的肩膀,压低声音说:“村里人都不是瞎子,你小子最近老往林寡妇家跑,这点小心思,藏得住吗?我跟你爹是老交情了,不想看你吃亏。那林寡妇虽说人品不错,可毕竟是个带孩子的,你可得掂量掂量。”
我听完,脸都红到脖子根了,赶紧说:“刘支书,您误会了。我和林。。。林巧芝,就是普通朋友关系。”
刘大柱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也没再多说什么,转身走了。我站在原地,心里乱糟糟的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妈把我叫到跟前,一脸严肃地说:“建国啊,你老实告诉妈,你是不是对林寡妇有想法?”
我吓得差点把手里的馒头掉在地上,结结巴巴地说:“没。。。没有的事儿。妈,您别听村里人瞎说。”
我妈叹了口气,说:“儿啊,妈不是不讲理的人。那林巧芝虽说是个寡妇,但人品确实不错。只是。。。只是她毕竟比你大,还带着个孩子。你要是真喜欢,妈不反对,可你得想清楚啊。”
我听得是既感动又难为情,支支吾吾地说:“妈,您放心,我。。。我知道轻重。”
这天晚上,我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我琢磨着:我对林巧芝,到底是一时冲动,还是真心喜欢?要是真在一起了,我能照顾好她和她的孩子吗?
正胡思乱想着,忽然听见窗外有动静。我起身一看,只见林巧芝站在我家院子里,朝我招手。
我连鞋都来不及穿,跌跌撞撞地跑出去,压低声音问:“巧芝,这么晚了,你怎么来了?”
林巧芝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泪光,哽咽着说:“建国,对不起,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我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赶紧说:“你别这么说,这关你什么事啊?”
林巧芝摇摇头,说:“我都听说了,村里人怎么议论你的。都怪我不好,不该总让你来我家。你还年轻,有大好前程,别为了我毁了自己的名声。”
我听得心里一阵酸楚,鬼使神差地抓住了林巧芝的手,认真地说:“巧芝,你别这么说。我。。。我对你的心意是真的。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,我就想知道,你。。。你觉得我怎么样?”
林巧芝愣住了,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。她轻声说:“建国,你是个好人,可是。。。可是我配不上你啊。”
我急了,说:“什么配不配的,我觉得你好,那就是最配的。巧芝,你。。。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?”
林巧芝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狗叫声,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。
林巧芝急忙抽回手,说:“天晚了,我得回去了。建国,你。。。你好好想想吧。”说完,她转身就跑,很快消失在夜色中。
我站在原地,心跳如鼓,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。我知道,我的人生,可能就此改变了。
林巧芝走后,我整宿都没睡着。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,一会儿是村里人的闲言碎语,一会儿是林巧芝泪眼婆娑的样子。天刚蒙蒙亮,我就起床了,决定去找老张问问该怎么办。
老张是我的师傅,也是县里最有经验的放映员。我骑着自行车,“哐当哐当”地赶到他家。老张正在院子里练太极拳,看见我来了,笑呵呵地说:“哟,我们的小romeo来啦?”
我一听这话,就知道老张也听说了村里的风言风语。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,说:“张叔,您别取笑我了。我这不是来请教您吗?”
老张收了架势,掏出一根“大前门”,美美地抽了一口,说:“行啊,那你说说,你想请教啥?”
我支支吾吾地把我和林巧芝的事儿说了,还有村里人的闲话。老张听完,笑得直拍大腿:“我就说嘛,你小子最近魂不守舍的,原来是陷入爱河啦!”
我脸一红,说:“张叔,您别笑话我了。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老张收起笑容,正色道:“建国啊,爷们儿喜欢一个女人,不丢人。可你得想清楚,你是真心喜欢人家,还是一时冲动?那林寡妇虽说人品不错,可毕竟带着个娃,你能不能接受?再说了,你们年龄差这么多,将来会不会有代沟?这些,你都得想明白。”
我听得直点头,心里却还是纠结。老张见状,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行了,别愁眉苦脸的。感情的事,急不得。你先好好干你的工作,日久见人心。要是你们真有缘分,老天爷自然会安排。”
我刚要说话,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。老张皱着眉头说:“咋回事?这大清早的,谁在外面嚷嚷?”
我俩走出院子一看,只见县电影公司的老汪正站在街上,大声宣布:“同志们注意了!上级有新政策,决定在农村推广电视,以后不再需要流动放映队了。所有放映员,下个月起全部收编进文化站!”
这话一出,周围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。有人欢呼说终于可以天天看电视了,有人担心文化站的工作怎么安排。我却如遭雷击,呆立在原地。
老张脸色铁青,一把揪住老汪的衣领:“你说什么?撤销放映队?那我们这些老放映员怎么办?”
老汪推开老张的手,没好气地说:“我也是传达上级指示。你们要是不服气,去县里说理去!”
我回过神来,赶紧拉住要动手的老张,说:“张叔,别冲动。咱们从长计议。”
老张深吸一口气,转身对我说:“建国,你小子听着。这事儿没完,我这就去县里闹去。你先回村里,该干啥干啥。”
我点点头,心里却乱成一锅粥。没了放映工作,我还拿什么本事去追求林巧芝?
回村的路上,我心不在焉地骑着车,差点撞到路边的水牛。忽然,我看见前面有个熟悉的身影 —— 是林巧芝!
我赶紧刹住车,喊道:“巧芝!”
林巧芝回过头来,看见是我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。我走近她,发现她眼睛红红的,好像哭过。
“巧芝,你这是怎么了?”我关切地问。
林巧芝勉强笑了笑,说:“没事,就是。。。刚听说放映队要撤销了。建国,你以后有什么打算?”
我苦笑着说:“我也不知道。可能会去文化站上班吧。”
林巧芝沉默了一会儿,忽然说:“建国,你有没有想过去县城发展?我听说县里电影院在招人,你技术那么好,肯定能行。”
我一愣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林巧芝还在为我着想。我鼓起勇气,握住她的手,说:“巧芝,你放心,我不会放弃的。不管以后怎么样,我都会努力给你和小宝一个好的生活。”
林巧芝的眼睛又红了,她轻轻抽出手,说:“建国,你别傻了。我们不合适,你该找个年轻姑娘。我。。。我不能耽误你。”
我急了,说:“谁说我们不合适?巧芝,你就说你愿不愿意给我个机会?”
林巧芝看着我,眼神复杂。就在这时,村支书刘大柱的声音从后面传来: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林寡妇和小放映员吗?大清早的,在这儿说悄悄话呢?”
我和林巧芝赶紧分开,尴尬地站在那里。刘大柱踱步过来,意味深长地说:“建国啊,你可得想清楚。现在放映队都要撤了,你可不能再犯糊涂。”
我梗着脖子说:“刘支书,我心里有数。我对巧芝是认真的。”
刘大柱冷笑一声,说:“认真?就凭你现在这样,能给人家林寡妇和她儿子什么好日子过?我劝你啊,趁早死了这条心。”
我还要说什么,林巧芝却抢先开口了:“刘支书,您别误会。我和建国就是普通朋友。您放心,我不会耽误他的。”说完,她朝我使了个眼色,匆匆走了。
我站在那里,心里五味杂陈。刘大柱拍拍我的肩膀,语重心长地说:“建国啊,你是个好小伙。听叔一句劝,别为了个女人,把前程给毁了。”
我沉默不语,只觉得胸口堵得慌。这一刻,我忽然明白了,要想和林巧芝在一起,我得先闯出一番天地来。
刘大柱走后,我站在原地,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。我琢磨着:难道真的要放弃林巧芝吗?不行,我周建国可不是轻言放弃的主儿!
我骑着自行车,风风火火地冲到县城,直奔电影院。一进门,就看见老汪正在柜台后面打盹。我一拍柜台,把老汪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。
“老汪叔,听说你们这儿招人?”我开门见山地问。
老汪揉揉眼睛,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说:“哟,这不是咱们的小放映员吗?怎么,听说放映队要撤销,就急着来找后路啦?”
我嘿嘿一笑,说:“您就别取笑我了。我是真心想来县里发展。您看,我技术还可以,又肯学肯干,您就收了我吧!”
老汪捋了捋他那撮小胡子,意味深长地说:“小周啊,我听说你在村里谈对象了?怎么,舍得撇下你的林寡妇来县里啊?”
我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脸上火辣辣的。我强作镇定,说:“老汪叔,您这是哪儿的话?我和林巧芝。。。林寡妇,就是普通朋友。再说了,我这不是想多学点本事,以后能给。。。给村里人放更好的电影嘛!”
老汪“哦”了一声,眼睛眯成一条缝,说:“行啊,有志气。不过嘛,县里电影院的工作可不是那么好干的。你小子,行不行啊?”
我拍着胸脯保证:“您放心,我周建国要是干不好,我就。。。我就倒立着放一个月的电影!”
老汪被我逗乐了,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小子,有骨气!行,我给你个机会。明天来报到,先从学徒干起。要是干得好,以后就留下。要是干不好。。。”
我赶紧接话:“干不好我自己卷铺盖走人!”
就这样,我成了县电影院的一名学徒工。白天跟着老师傅学习新技术,晚上打扫卫生擦椅子。虽然累得跟狗似的,但我心里美滋滋的,觉得离自己的目标又近了一步。
一个月后的周末,我骑着自行车回村里。刚到村口,就看见林巧芝在井边打水。我一个急刹车,差点把自己给甩出去。
“巧芝!”我兴冲冲地喊道。
林巧芝回过头来,看见是我,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:“建国?你。。。你怎么回来了?”
我嘿嘿一笑,说:“我在县里电影院干上了!这不是想你。。。想村里人了,特意回来看看。”
林巧芝的眼睛亮了起来:“真的啊?太好了!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出息的。”
我挠挠头,有点不好意思地说:“还差得远呢。对了巧芝,你。。。你最近好吗?”
林巧芝笑了笑,说:“挺好的。村里新建了文化站,我去应聘了文员的工作。虽然工资不高,但能照顾小宝,我就知足了。”
我一听,心里五味杂陈。一方面为林巧芝高兴,另一方面又有点失落。我壮着胆子说:“巧芝,要不。。。我请你吃个饭?咱们好好聊聊?”
林巧芝犹豫了一下,最后还是点了点头:“好啊,不过。。。你得答应我,别再胡思乱想了。我们就是朋友,好朋友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但还是笑着说:“行,你说啥就是啥。”
我们去了村口的小饭馆,点了几个家常菜。酒过三巡,我壮着胆子问:“巧芝,你老实告诉我,你。。。你是不是嫌弃我年纪小?”
林巧芝愣了一下,随即苦笑道:“建国,不是嫌弃不嫌弃的问题。我们之间,隔的不只是年龄。你前途无量,应该找个年轻姑娘,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。我带着个孩子,只会拖累你。”
我一听就急了:“谁说你会拖累我?巧芝,我喜欢你,也喜欢小宝。我。。。”
正说着,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哗。我俩跑出去一看,只见村口拉起了横幅:热烈欢迎省文化厅领导视察!
村支书刘大柱正领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来。走在最前面的是个戴眼镜的中年人,一脸严肃。我定睛一看,差点没叫出声来 —— 那不是咱们省的文化厅副厅长吗?
刘大柱看见我和林巧芝,眼睛一亮,赶紧过来说:“建国、巧芝,快来见见领导!这是咱们省文化厅的李副厅长,专门来视察咱们村的文化建设。”
我和林巧芝赶紧上前问好。李副厅长推了推眼镜,和蔼地说:“听说你们村要建文化站?不错不错,很有前景啊!”
就在这时,人群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李厅长,要说咱们村的文化建设,可得好好问问这两位年轻人!”
我一看,是老张!只见他挤过人群,拍着我的肩膀说:“李厅长,我给您介绍,这小子叫周建国,是咱们县最年轻的放映员,技术一流!现在在县电影院工作呢!”
李副厅长眼睛一亮:“哦?年轻有为啊!小周,你对农村文化建设有什么看法?”
我一听,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但还是壮着胆子说:“李厅长,我觉得咱们农村最缺的就是文化生活。我有个想法,就是能不能在每个村都建个小型影院?这样既能丰富村民的文化生活,又能创造就业机会。”
李副厅长听完,连连点头:“好想法!年轻人就是有魄力。这个提议很有价值,我会好好考虑的。”
我正暗自庆幸,忽然听见林巧芝说:“李厅长,我也有个建议。我们村有不少留守儿童,能不能在文化站里开设一些兴趣班,让这些孩子们有个好去处?”
李副厅长更加高兴了:“太好了!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就是新颖。这样,你们俩一起参与到文化站的筹建中来怎么样?”
我和林巧芝面面相觑,都有点受宠若惊。刘大柱在一旁连连点头:“好主意!李厅长放心,我们一定全力支持!”
就这样,我和林巧芝阴差阳错地成了村里文化站筹建的主力军。看着林巧芝充满希望的眼神,我心里暗暗发誓:这次,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机会,不仅要建好文化站,还要把我和林巧芝的感情也“建设”好!
自打那天李副厅长来视察之后,我和林巧芝的日子就跟上了发条似的,忙得脚不沾地。白天我在县电影院上班,晚上就骑着自行车赶回村里,和林巧芝一起筹备文化站的事儿。
有一天晚上,我们俩在村委会办公室加班到深夜。林巧芝捧着一堆文件,愁眉苦脸地说:“建国,这预算怎么也对不上啊!咱们这文化站,光靠上面拨款,怕是不够啊。”
我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,忽然灵机一动:“巧芝,要不咱们搞个义演募捐?我在县里认识不少文艺界的朋友,咱们请他们来义演,顺便向村民们宣传文化站的重要性,你看咋样?”
林巧芝眼睛一亮:“好主意!不过。。。咱们能请得动县里的大明星吗?”
我嘿嘿一笑,拍着胸脯保证:“包在我身上!我周建国在城也是有几分薄面的!”
林巧芝“扑哧”一笑,说:“得了吧,就你那点儿薄面,怕是连张门票都买不起。”
我佯装生气,说:“哎呀,你这是看不起谁呢?走着瞧,我非把最红的歌手请来不可!”
说干就干,第二天我就跑到县文工团,找到我的老相好 —— 县里最红的歌手李丽。好嘛,这李丽一听说是为村里文化站筹款,二话不说就答应了,还说要带上她的舞蹈团一起来。
我美滋滋地回村报喜,林巧芝却皱起了眉头:“建国,你这。。。该不会是找你前女友帮忙吧?”
我一愣,赶紧解释:“哪儿的话!我和李丽就是普通朋友。再说了,我心里只有你一个。”说完,我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脸“唰”地一下就红了。
林巧芝的脸也红了,低着头说:“你。。。你别乱说。咱们还是专心办事儿吧。”
就这样,在我和林巧芝的努力下,大型义演总算是办成了。那天,村里的大操场上人山人海,连隔壁村的人都跑来凑热闹。李丽一开嗓,那歌声就跟百灵鸟似的,把村民们都给镇住了。
演出结束后,募捐箱里塞满了钱,连刘大柱都笑得合不拢嘴:“好啊好啊,有你们俩在,我看咱们村的文化站不愁建不起来了!”
林巧芝却若有所思地说:“建国,你说咱们村的文化站,以后该怎么运营呢?光靠放电影和借书,怕是吸引不了多少人啊。”
我挠挠头,忽然想起在县里看过的一份报告:“要不咱们搞个多功能文化站?白天可以给留守儿童办兴趣班,晚上可以放电影、搞文艺活动。再腾出几间房来,可以办个小型图书馆。这样,老少爷们儿都有地方去,多热闹啊!”
林巧芝眼睛一亮:“好主意!咱们再加上你的电影放映,我教书法,再找村里的能人教些手工艺,这文化站不就活起来了吗?”
看着林巧芝兴奋的样子,我心里美滋滋的。我鼓起勇气,握住她的手说:“巧芝,有你在,我觉得什么困难都能克服。咱们一起把文化站办好,好不好?”
林巧芝愣了一下,但这次她没有把手抽回去。她轻声说:“好,咱们一起努力。”
就这样,我和林巧芝日夜奋战,终于在半年后把文化站给建起来了。开馆那天,全村老少爷们儿都来捧场,热闹非凡。我站在台上,看着台下笑逐颜开的林巧芝,心里满是自豪。
晚上,我和林巧芝在文化站门口散步。夜色如水,空气中飘着桂花香。我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说:“巧芝,这大半年来,我们朝夕相处,我越发觉得,你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。你。。。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?”
林巧芝停下脚步,抬头看着我,眼中闪着泪光:“建国,你知道吗?这段时间,我也在想。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、我带着个孩子,这些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我们心意相通,志同道合。我。。。我愿意试试。”
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,一把将林巧芝搂在怀里:“巧芝,你放心,我一定会好好待你和小宝的!”
林巧芝靠在我怀里,轻声说:“建国,谢谢你没有放弃。”
我笑着说:“傻瓜,是你给了我勇气和动力。要不是你,我可能现在还在村里晃荡呢。”
就在这时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哟,这不是我们的小两口吗?躲在这儿说悄悄话呢?”
我们回头一看,是刘大柱。他笑眯眯地说:“行啊你们俩,不声不响地就勾搭上了。不过我得提醒你们,里人多眼杂,可别让人说闲话。要我说啊,你们干脆把婚结了得了!”
我和林巧芝面面相觑,都有些哭笑不得。我壮着胆子说:“刘支书,您这是。。。同意我们在一起了?”
刘大柱哈哈大笑:“同意?我巴不得呢!你们俩一个是县里的电影放映员,一个是村里的文化站长,那是强强联手啊!只要你们好好干,咱们村的文化事业还不得蒸蒸日上?”
林巧芝红着脸说:“刘支书,您别取笑我们了。我和建国。。。我们还在处对象呢。”
刘大柱意味深长地说:“处对象好啊,年轻人嘛,就该谈谈恋爱。不过我可提醒你们,别光顾着你侬我侬,village的事儿可不能落下。”
我们俩连连点头:“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把工作和感情都处理好的!”
看着刘大柱远去的背影,我和林巧芝相视一笑。我知道,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,前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但只要有林巧芝在身边,我觉得什么困难都不在话下。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,我和林巧芝的感情也像是村口那棵老槐树,越长越深,越长越牢。
可谁知道,这世事无常,人生难料啊。就在我俩正甜蜜蜜的时候,麻烦事儿找上门来了。
那天,我刚从县里回来,就看见林巧芝站在文化站门口,脸色不太好看。我赶紧凑上去问:“巧芝,咋了这是?谁惹你生气了?”
林巧芝叹了口气,说:“建国,你还记得上次来咱们视察的李副厅长吗?”
我点点头:“记得啊,怎么了?”
“他。。。他要来咱们挂职锻炼。”林巧芝欲言又止。
我一听,高兴得差点蹦起来:“这不是好事儿吗?咱们有了这么个大靠山,文化站的发展还不是。。。”
话没说完,就被林巧芝打断了:“问题是,他说要住在我家。”
我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:“啥?住你家?为啥啊?”
林巧芝苦笑道:“说是体验生活。刘支书觉得我家条件还行,又靠近文化站,就定了下来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总觉得哪儿不对劲。但看林巧芝愁眉苦脸的样子,我强打精神说:“没事儿,反正就住几天。咱们好好招待,说不定还能为文化站争取点儿资金呢。”
林巧芝勉强笑了笑:“但愿如此吧。”
李副厅长来的那天,全轰动了。刘大柱领着一帮人,敲锣打鼓地把人迎进了村。我和林巧芝站在人群里,看着李副厅长那矜持的样子,心里直打鼓。
晚上,我去林巧芝家帮忙。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说笑声。我推门进去,只见李副厅长正坐在堂屋里,跟林巧芝有说有笑。
看见我进来,李副厅长笑呵呵地说:“哟,这不是小周吗?来,坐下一起聊聊。”
我勉强挤出个笑容,坐了下来。李副厅长盯着我看了半天,忽然说:“小周啊,我听说你在电影院干得不错?要不要考虑来省里发展?”
我一愣,下意识地看了林巧芝一眼。只见她脸色有些不自然,低着头不说话。
我干笑两声,说:“李厅长,您太看得起我了。我这点儿本事,还是在里好好干吧。”
李副厅长意味深长地“哦”了一声,说:“年轻人不要把自己框死了。你看巧芝,多有才华。要我说,她也该去更大的舞台施展才华。”
我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总觉得李副厅长话里有话。
接下来几天,村里人都在议论纷纷。有人说李副厅长是看上了林巧芝,要把她调到省里去;有人说是看上了我,要把我调走。这些话传到我耳朵里,搞得我坐立不安。
一天晚上,我实在忍不住了,跑到林巧芝家想问个明白。刚到门口,就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。
“巧芝啊,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是李副厅长的声音。
“李厅长,我。。。我还是觉得留在里好。”林巧芝的声音有些犹豫。
“傻姑娘,你这么有才华,怎么能埋没在乡下?再说了,你还年轻,总不能一辈子给那个小放映员当媳妇吧?”
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。正想转身离开,却听见林巧芝坚定地说:
“李厅长,谢谢您的好意。但是我爱这个,爱这里的人。至于建国,他虽然是个放映员,但他有颗金子般的心。我不会离开他的。”
听到这话,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。我推开门,大声说:“巧芝,我在这儿呢!”
林巧芝和李副厅长都吓了一跳。我走到林巧芝身边,握住她的手说:“巧芝,谢谢你信任我。我保证,我一定会努力,给你和小宝最好的生活!”
李副厅长看看我,又看看林巧芝,忽然哈哈大笑起来:“好啊好啊,年轻人有志气。看来我这次是白操心了。”
我和林巧芝面面相觑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李副厅长站起来,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小周啊,你小子有出息。不过我可警告你,要是敢辜负巧芝,我第一个不答应!”
我挺直腰板,说:“您放心,我对天发誓,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巧芝!”
林巧芝红着脸,轻轻靠在我肩上。
李副厅长离开的那天,全村又是一番热闹。临走时,他拉着我和林巧芝的手说:“你们俩好好干。我等着看你们把这个城市的文化搞起来!”
送走了李副厅长,我和林巧芝相视一笑。我知道,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,前面还有很多挑战等着我们。但只要我们手牵着手,就没什么可怕的。
那天晚上,我们坐在文化站的台阶上,看着满天繁星。林巧芝靠在我肩上,轻声说:“建国,谢谢你没有放弃我。”
我搂着她的肩膀,说:“傻瓜,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。要不是你,我可能现在还在村口放电影呢。”
林巧芝笑了:“那多好啊,我就可以天天看电影了。”
我假装生气:“哎呀,你这是嫌弃我呢?那我现在就去电影院辞职,回来天天给你放电影!”
林巧芝“扑哧”一笑:“得了吧,就你那点儿工资,够咱们家吃饱饭就不错了。”
我们相视而笑,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。我知道,只要有林巧芝在身边,我就有信心面对一切困难。而我们的爱情,也将像文化事业一样,会越来越好。
时光如水,转眼间三年过去了。我和林巧芝的感情越来越深,文化站也越办越红火。
这天早上,我正在文化站整理新到的书籍,林巧芝急匆匆地跑进来,一脸兴奋:“建国,你猜怎么着?”
我放下手中的书,笑着说:“怎么了?莫非是小宝考了个状元?”
林巧芝白了我一眼:“去你的,小宝才上小学呢。是咱们的文化站,被评为全省先进单位了!”
我一听,差点蹦起来:“真的?太好了!咱们这几年的辛苦没白费啊!”
林巧芝眼中闪着泪花:“是啊,多亏了你这些年的坚持。要不是你,我可能早就被李副厅长挖走了。”
我嘿嘿一笑,搂住林巧芝的肩膀:“傻瓜,要不是你在背后支持我,我哪有今天?对了,这么大的好消息,咱们得好好庆祝一下!”
正说着,支书刘大柱急匆匆地跑进来:“建国、巧芝,你们在这儿啊!快,省里来人了,说是要表彰咱们的文化建设!”
我和林巧芝对视一眼,赶紧跟着刘大柱往村委会跑。到了那儿,只见院子里停着几辆黑色轿车,李副厅长正站在门口笑呵呵地等着我们。
“好啊,我们的文化小能手来了!”李副厅长热情地握住我和林巧芝的手,“这次是真的要给你们记大功了!”
我憨厚地笑着说:“李厅长,这都是您指导得好。要不是您当年来village挂职,哪有咱们文化站今天的成绩啊!”
李副厅长哈哈大笑:“小周啊,你小子现在嘴巴可真甜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们确实没让我失望。来,跟我进去,见见咱们的省长。”
我和林巧芝面面相觑,又惊又喜。省长亲自来咱们小视察,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!
进了会议室,只见一位慈眉善目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。李副厅长介绍道:“省长,这就是我跟您提过的周建国和林巧芝。就是他们俩,把我们省的乡村文化建设搞得风生水起啊!”
省长笑眯眯地看着我们:“好啊好啊,年轻人有志气。我听说你们的文化站不光有图书馆、电影院,还开设了各种兴趣班,是不是?”
我赶紧回答:“是的,省长。我们现在每天都有不同的活动。早上是老年人的太极班,下午是留守儿童的辅导班,晚上还有成人扫盲班。周末的时候,我们还会请里的文艺工作者来办讲座呢!”
省长连连点头:“好啊,这才是群众真正需要的文化嘛!对了,我听说你们还自编自导了一台春晚?”
林巧芝接过话茬:“是的,省长。去年春节,我们组织里的文艺爱好者,自编自导了一台晚会。没想到反响特别好,连隔壁几个村的人都跑来看呢!”
省长开怀大笑:“好啊好啊,这才是文化的力量嘛!你们的做法,值得在全省推广。这样,我决定了,要把你们列为全省乡村文化建设的样板,以后要多派些干部来学习经验。”
我和林巧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不停地点头。
散会后,李副厅长把我们叫到一边,神秘兮兮地说:“小周啊,省长很看好你。他说了,要把你调到省文化厅来工作。巧芝呢,可以去省广播电视大学进修。你们觉得怎么样?”
我和林巧芝都愣住了。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啊!但我们又舍不得离开这个付出了那么多心血。
就在我们犹豫的时候,刘大柱走了过来:“建国、巧芝啊,我刚才可都听见了。你们放心去省里发展,village这边有我呢。再说了,你们在省里了,不是更能为咱们谋福利吗?”
我看着林巧芝,林巧芝也看着我。我们相视一笑,心里有了决定。
我转向李副厅长,郑重地说:“李厅长,谢谢组织的信任。我和巧芝商量过了,我们愿意去省里工作。不过我有个请求,希望能经常回看看,继续为的文化建设出力。”
李副厅长哈哈大笑:“这个要求好啊!我就喜欢你们这种不忘本的精神。行,就这么定了!”
回去的路上,我和林巧芝手牵着手,漫步在村子的小路上。夕阳的余晖洒在田野上,染红了天际。
林巧芝靠在我肩上,轻声说:“建国,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情景吗?”
我笑着说:“记得啊,那时候你在井边洗衣服,月光下美得跟仙女似的。”
林巧芝轻轻打了我一下:“少贫嘴。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小子呢,没想到。。。”
我接过话茬:“没想到我是个藏得很深的傻小子?”
我们相视而笑,眼中满是幸福的光芒。
就这样,我和林巧芝携手走向新的人生阶段。我们知道,未来的路还很长,但只要我们同心协力,就没什么可怕的。而我们的爱情,也将像的文化事业一样锦州韩天一婚纱艺术摄影有限公司,会越来越美好。